坏小南。钟牧的喉结滚动,舌尖抵住虎牙、咬了一下。
仰头的小脸再无辜,眉眼都透着逗人的笑意,还不认识……那他平时的照片算白发了,而且——妹妹注视最久的地方、和一点难掩的失落气让他敏锐察觉到什么。
“这样啊,不认识我么……”看不出多少岁的男人说话声音很轻,眉目疏阔,带着点笑意,“那,请给我这个认识你的机会,好不好?”姿态放的很低。
“钟牧,鼓钟伐鼛、牧野长歌的钟牧。”
钟牧伸出手,指节修长,小南握上,眼神迷茫。
啊?她工科的啊。
“南仪景,”柔软的手指只浅浅搭了一下他,润泽的凉意如玉般砸在他心湖,涟漪阵阵,小南眉头微蹙,纠结,开口迟疑,“是月亮的那个仪景。”
可恶,输了。
钟牧低低地笑了两声。
“仪景圆缺间,迹留影忽逝,这句话可真搭我们小南主播。”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是内涵她不开播的!最近一直用脑子的小南线下一向带点聪明劲儿,让人贴脸卖弄了,心气一起、疲懒都被冲散一点。妹妹用手肘撞他,把钟牧撞出一丝熟稔来。
“什么主播啊,我不知道。”
“哇,和我这么生分的吗,”钟牧留恋手心残留的触感,又觉得她指尖太凉了,状似无意地靠近,“不认我是你的小欧啊。”
呼吸,有些过近地蒸热她面前的一小点可怜氧气。
小南嗅到很稀薄的香气,冷涔。
“谁啊,小欧谁啊?”漂亮女生装傻充愣有一套,小脑袋左右看看,摆出一副找人的样子。
秦可可的到来打破了两个人幼稚的对话。
她不过去旁边接了个电话,回来自己的漂亮发小身旁就黏上一个男人……秦悦可审视他,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把酒红色衬衫穿的不骚、反而很显贵的男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至少他导游当的挺好的。
“这颗沙弗莱是从肯尼亚的一个小矿开采出来的,那一批明度和饱和度是最协调的,看,火彩很漂亮。”
钟牧说话声很低,也很柔和。
从产地说到采矿区的岩石类型,从切割工艺讲到颜色分级,好像风灌进耳洞,在鼓膜处颤动出丝滑的音调。
“猜猜这个白色的材质?”这个人微微低头,把别人的视线引导去珠宝,自己光明正大地注视着小南瓷白的小脸,和线条优美的肩颈。
光轻轻为她的肌肤涂抹上一层脂腻的珠粉,这样白润的皮肉,同多少珠宝最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