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姣眼睫毛颤抖着:“是啊,所以脱衣的时候尽量不要碰我。”
这究竟是在折磨温姣,还是要折磨夏时时,就得看温姣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碰她。
夏时时走过来,先是解开扣子,然后逐渐地替温姣褪下衣物。
温姣腿脚无法动弹,需要人帮忙。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在这两人身上,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夏时时既想看,又不想看得太明目张胆,偷偷摸摸的视线里,她的耳朵再次发烫,还得小心不去碰温姣,可是指尖不管怎么样,还是会从温姣的手臂上划过。
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触感,碰得夏时时指尖都跟着发烫。
温姣不常外出,长期待在室内的她皮肤异样的白,白得过头。
一点点的病气,加上样貌上对人的吸引。
夏时时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心想差不多了吧,再这样下去,温姣就真的该讨厌了。
她站在温姣的身后,加快手上的速度。
温姣闭上眼睛能挡住眸底的情绪,但是上扬的嘴角该用什么挡。
她手伸着,只能坐在那里,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温姣并不讨厌。
怎么可能会讨厌。
这份折磨注定是针对夏时时。
夏时时有贼心有贼胆,但是都太小,让她的脸皮也就那样,才区区几分钟,脸上就开始湿润起来。
夏时时不敢去擦,只能心里辩解:是水蒸气,不是汗!
“水放好了。”温姣提醒夏时时先过去关。
等夏时时关好水,就正好是温姣看着腿的时候。
这双让温姣很不喜欢,再强的自信,都会在夏时时面前变得自卑的腿。
正因为这双无法动弹的腿,导致温姣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敢靠近夏时时。
好不容易提出想娶她的请求,也顶多只敢让人住进家里,住在不同的房间。她只要能听到夏时时的声音,看到她的影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