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沈砚书如此“捣乱”之后,之前的妆怕是也得洗掉,重新上了,否则怕是会与眉毛附近的肤色显得不均匀。
毕竟有的人给自己画眉毛,都快画到眼皮上去了。
太粗了!
朝夕好歹是想起来姑娘新婚,自己继续哭下去,怕是会平添不少晦气,这才忍住了,赶忙用帕子将眼泪擦掉。
重新给容枝枝上妆。
这回首辅大人坐在边上,安静得不像话,掌心都是冷汗,再也不敢开口说什么要帮忙的事了。
虽然朝夕不过是个丫鬟,自己不必畏惧。
可自己画的眉毛,将一个小姑娘都丑哭了,他哪里会不羞愧?
重新整理好妆面之后,沈砚书都尴尬得不敢与容枝枝对视,低声道:“日后本相练好了,再来给夫人上妆。”
若不是对方是自家姑爷,是主子,朝夕都想说一句:可拉倒吧,相爷您别害人了!
本来自己三炷香就能整理好的妆容,被相爷这样一捣乱,还多花了三炷香的功夫。
容枝枝想了想沈砚书那毫无天赋的描眉技巧,温和地笑道:“这些事情妾身与朝夕能处理好,相爷日后,还是多将心思放在政务上罢!”
沈砚书:“。。。。。。”
已是听出媳妇的婉拒之意了。
所以他想象的,成婚之后,他们过着自己每日都给夫人描眉的快乐日子,竟是要泡汤了?
不行,首辅大人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认输。
心思动了动,已是有了计较。只是乘风等人,冷不防地忽然打了个寒战,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人在算计他们。
往余氏的院子走,容枝枝问了一句:“出发要带的东西,相爷可是命人收拾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