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早就看不惯婆婆的做派,现在彻底爆发出来,对着婆婆吼道。
婆婆两眼一瞪,一点不心虚地回道:“我的儿子,我关不关心他的健康关你什么事!”
婆婆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姜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他努力想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可难过加上中风后遗症,他的五官皱在一起,又丑又可怜。
姜淼等婆婆说完,才假意宽慰了姜淮两句,然后问道:“小淮,你们公司不会不管你吧,你们负责人电话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处理结果。”
姜淮眼力的光完全暗了下来,他转过头去闭上眼,再也不肯说一个字。
谢川带着公司赔偿来的时候,病房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凭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一个是姜淮的亲妈,一个是姜淮的亲姐姐,你们两个才是外人!”
“对,我看你就是贪图我们姜淮的赔偿金,想要背着我们独吞才要赶走我们的吧。”
“嫂子,领导要我把赔偿金带过来给姜哥。”谢川无助地站在病房门口,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
听到赔偿金三个字,婆婆和姜淼同时住了嘴,一溜烟儿跑到谢川面前,姜淼张嘴问道:“赔多少?我告诉你,我弟弟现在可是瘫痪不能动了,你们这个丧良心的公司要是赔的少了我就去劳动局告它!”
谢川和姜淮关系不错,平日里谢川经常来家里吃饭,他清楚我婆婆和姜淼有多难缠,所以当即变了脸色,义正言辞地说道:“姜淮虽然是在公司里脑溢血引发了中风,但是工伤法里明确说明对于这种疾病,不能判定是否是由于工作的原因造成的,所以即使不赔偿也是合理合法的。”
“但是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打算负责姜淮的医药费和护理费,还有公司给予的赔偿一共20万,如果你们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去劳动局,到时候你们一分都拿不到。”
婆婆母女俩都是欺软怕硬的角色,谢川这番话成功地让两人变了脸色。
可这笔钱的数额应该没有达到姜淼的预期,所以她不死心地还打算继续争辩。
婆婆伸手掐了姜淼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十万就二十万吧,我们小淮大度不跟你们这个丧良心的公司计较,把钱给我你可以滚了。”
谢川脸色黑的厉害,并不打算打理两人,而是径直走向我,把一张银行卡往我手里一递,说道:“嫂子,这笔钱你收好了,可小心点别被贼惦记着。”
“姜哥,老大说了,你的岗位一直给你留着,等你康复了继续回去工作。”谢川转头对病床上的姜淮嘱托着。
婆婆气得在他身后大骂道:“小畜生骂谁是贼呢!那是我儿子的钱,谁让你给一个外人的。”
可任凭她骂的再大声,谢川权当没听见,他看都不看婆婆和姜淼,直接离开了病房。
我无意再同两人闹下去,所以拿上脸盆,打算去打点热水给姜淮擦擦脸。
谁知婆婆看我要走,立马拦住我的去路,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手上的银行卡,说道:“秀秀,妈帮你保存着这笔钱吧,医院里人杂,别回头再被小偷偷走了。”
“小偷不就在这里站着呢!别人当小偷就是趁人不注意偷东西,咱这里的小偷倒好,光明正大地做些下三滥的事,呸,真不要脸!”我爸指桑骂槐地说道。
婆婆说不过我爸,也不搭腔,一脸蛮横地继续跟我闹:“你还愣着做什么,把卡给我。”说着就要动手抢,姜淼见状也上前来一起跟着抢。
我手里端着脸盆腾不出手,又被姜淼抱住胳膊限制了行动,一时间落了下乘,胳膊上,手背上被婆婆又拧又掐,出现了好几道红痕。
“你们娘儿俩欺负人是不是?”
我爸见此情景,立马红了眼,上来拳捣在姜淼后背上,“砰”的一声,光听声音都疼的厉害。
姜淼疼得不得不放开束缚住我的手,我趁机抽出胳膊,积攒的怨气让我再也顾不上理智思考,拿起脸盆狠狠打在婆婆脸上。
“哎呦,快来看看呀,我歹毒的媳妇儿一家想要了我的老命呀!”婆婆知道打不过我们,于是趴在地上就开始鬼哭狼嚎,配合着脸上被脸盆打起的一大片红印子,还真像是被我这个恶毒的儿媳妇儿欺负了一样。
“你个老太婆没完了是吧?”我爸挽了挽袖子,挥着拳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