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受不了。”
阳光从打开的窗口斜斜的漫进来,打在他线条完美的侧脸上。
柔软散落的白色头发,半垂着的洁白睫毛,蓝的接近透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带着一点润色的唇。
金色的柔光晕在这张皮相上,让对方显得不像个真人,倒像哪个地方的神明误入凡间了。
而神明无悲无喜。
你盯了对方几秒。
你既不喜欢这种说话的语气也不喜欢他说这种事情时的神态。
于是你忍不住生气的踢了他一脚。
神明的假象破了。
“哇,”他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好像你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实际上在他嘴里你就是很过分:“这算是家暴吗?”
“不算,因为没结婚。”你冷漠的回答:“这算是校园欺凌。”
五条悟被你反驳地愣了一秒:“……好像……”
好像是这样。
于是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秒,然后问你:“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结婚呢?”
话题跳转的也太快了,你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枕头扔到这个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东西的人身上:“刚刚还在谈论死亡吧?”
五条悟轻松的将枕头接过,随手把它扔到床上。只是可怜了被抛来抛去的枕头,落到床上时还被人用力压了一下。
他听到你的话倒是收回了蹂躏枕头的手,笑了一下:“好像是,那你认为死亡是什么样子呢?”
又是这个问题。
你也很认真严肃的思考了一下。
“死亡嘛,”谈论这种沉重的事情,你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移到了窗外,不太愿意看他的蓝眼睛:“就是永远消失了……很痛苦。”
很痛苦?
主观上来说五条悟不太能理解这个词。
痛苦和他是有距离的。
他生来是神子,五条家族的继承人,成年后就会是家主。
痛苦?
他把自己摔到干净的床上,大脑有些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