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和,胡大祥一进屋就把大衣脱了下来,只留里面的一件黑色的衬衣。
只见衬衣洇湿一片,她本来以为是胡大祥赶路汗湿的,这会儿凑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大祥哥,喝点水儿!”
胡大祥接过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没有回答黄大强的问题,而是沉声问道。
“大强,你上次说遇到的那头熊瞎子是被人驯服的?”
“对,是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驯服的!那少年身边还有两头狼、一只金雕,那金雕能……”
见胡大祥面色越来越难看,黄大强话音一顿,猛的瞪大了眼睛。
“大…大祥哥,你遇到那个少年了?你身上的伤…”
胡大祥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猩红,咬牙道。
“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我跟你二祥和三祥哥去山里捕猎熊瞎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每说出一个字,就觉得后背的伤更痛一分。
痛的他恨不得立刻sha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年!
听胡大祥把当日的情景说清楚后,黄大强浑身颤抖,嗓子发紧,又想到了当日自己兄弟三个被邱允支配的恐惧。
恨声道:“一定是他,大祥哥,一定是那个少年在背后捣鬼,除了他,我没见过第二个人能同时指使金雕、狼和熊瞎子!”
张玲玲气的重重拍桌子,胸前两团随着大口呼吸剧烈起伏着。
“太过分了!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纵兽伤人,杀猎狗,抢猎枪,这人是强盗不成?当家的,大祥哥,难道咱们就白白吃了这个亏不成?”
黄大强三兄弟在黄家村是打猎的好手。
他没受伤前,他们一家人三天两头就能吃上一顿肉,没有肉的时候,也能吃上几个野鸭蛋,野鸡蛋。
村里谁不羡慕他们家的生活,走在路上,那些人见到她都是甜言蜜语的哄着。
但是,自从黄大强受伤以后,他没法打猎了,生活质量直线下降不说,公公婆婆经常挑刺、黄大强给她甩脸色、就连以往那些捧着她的长舌妇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张玲玲心里一直窝着火,这会儿弄明白当家的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乱,一嘴银牙几乎咬碎,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揪出来,喝其血啖其肉。
胡大祥冷哼一声,满脸阴鸷。
“吃亏?我胡大祥就不知道吃亏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黄大强目光闪了闪,一手撑着身体往床外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