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还问了一句:“裴先生,需要帮助吗?”
说完警惕地看了一眼霍应汀。
霍应汀无奈:“裴煦。”
裴煦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用,辛苦了。你们走吧。”
你们走吧。
不知道在对谁说。
电梯门合上后重新下行。
裴煦没有挂断通话,他只僵硬地站着,好像在等待这什么,没有再开口。
室内室外都安静极了,整个空间里只有电梯的数字不断变化着。
好像这个楼只剩下了裴煦一个人。
他不禁开始慌乱——外面没人了?
他也走了吗?
他真的走了?
和霍应汀在一起之后裴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唾弃过自己了。
揪着一点点别人的纵容就开始肆无忌惮的闹脾气,一边用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把人拒之门外,一边又自卑地害怕真的把人赶走了。
反复用拒绝和冷漠去对待对自己好的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份“好”经得起考验,证明自己并不是可怜巴巴可以被随意拿起又放下的人。
又当又立。
可他没办法控制。
霍应汀怎么能真的走了呢。
他不能走的呀
他走了,那我怎么办?
裴煦想到这里,又不可控地开始自我反思和厌弃——是不是我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