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你存在多久了,是怎么出现的?”
蓝星若想要弄清楚他“另一个人格”出现的契机,然后咨询心理医生看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阿镜玩味的勾起唇角:“我比麦迪存在的时间更久,我就是他,但他不是我。”
比麦迪存在的时间更久,难道他认为自己才是主人格?
蓝星若又问:“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你见过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阿镜抬手轻抚她的眼尾,眸中墨色暗涌,俯身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眼中强烈而偏执的占有欲让蓝星若的后背有些发凉,她强自镇定的问:“你都知道我什么?”
“比如……”阿镜脸上漾着笑意,黝黑的眼眸透着一丝狭促:“星星的初吻是和我,就在刚刚!”
蓝星若的脸又红透了,他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居然还好意思说。
为了不让他这么得意,她气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养过一只狗叫旺财,我都不知道亲过它多少回,初吻早没了。”
阿镜眼底的幽暗越积越深,险些要漫出来,他凉凉的笑道:“幸好旺财早死了,不然你又要伤心一次。”
蓝星若瞳孔微微收缩,蝶翼般的长睫在月光下像是染了一层霜,颤动着想要抖掉这寒意。
阿镜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柔嫩的小脸,仿佛是用这种解除安抚她的害怕,又仿佛是在平复自身躁乱的心绪。
良久,他和缓的笑道:“星星以后只吻我,只喜欢我好不好?我真的舍不得让星星伤心!”
他……他这意思是,她要是喜欢别人……他会去杀人吗?
她艰涩的扯出一抹笑:“聊了这么久,阿镜累不累,我们明天再见好不好?”
这么晚,这种暧昧的氛围,还有这么危险的人,她实在有些怕。
阿镜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会儿,倏地一笑,点点头。
“好,明天见。”
“明天见!”蓝星若生怕他反悔似的,用眼神催促他赶紧离开。
他倒也乖顺,说走就走了。
目送他关门出去,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裹成一团的被子里解放出来。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
蓝星若睡衣凌乱,领口处的扣子开了一颗,袖口不自然地向上翻卷着,给人一种随意的慵懒感。额前,一簇呆毛倔强地立着,像是为了维护主人最后的尊严。
她眼神有些迷茫,懵懵的看向去而复返的人:不是说好明天见,他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