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啊,国内四大盗墓门派,摸金、搬山、卸岭、发丘。”
“哦,忘了,曾爷爷是行家啊。”
“啥行家,他们那是科学。”
“诶,这门派有啥区别,不都是盗墓?”
“那区别可大了,摸金校尉,上观天下查地,最擅长分金定穴之术。搬山道人,不止有分山掘子甲,更有搬山填海术。卸岭力士,大铲大锄,牛拉马拽,雷管炸药挖掘机,无所不用其极。发丘天官,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可以啊,诶,你嘴这么碎,以后写个盗墓小说呗?”
“我写了,就容易变成教你如何寻找和挖掘古代墓葬技巧一百种,我姥爷就得大义灭亲。”
“哈哈哈~~~~”一车人都乐。
“诶,我记得长安也有龙首山?”傅当当看了眼车窗外不高的山头。
“啊,不过都叫龙首原。秦兴乐,汉未央,唐大明,都修在上面,那可是长安城龙脉九汇一之地,龙头向北,饮渭河之水,尾朝南,吸天地之灵气,从秦岭里冲出,从樊川经河,到渭河时转向而卧,而龙首原就是这条龙的龙头。却瞻兮龙首,前眺兮宜春,王畿郁兮千里,山河壮兮咸秦。”
“长安啊。”连祺听李乐念了句王维的诗,嘀咕一句,“我还没去过呢?”
“来,到长安,额带伲去咥面!”
“咥面?啥意思?”
“吃面条。长安人,往往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
“不是吃肉夹馍么?”
“噫,那是第二顿。一碗面,倒上新鲜滴辣子,放上葱,再用热油那么一浇,哎呀,美滴太太!”
“呵呵呵,在我们晋省人面前说面条?不过,你说的,我都想吃面了,诶,前面有家面馆儿,吃不吃?”傅当当手一指。
“不吃!”
“走啊,吃吃。”
“阿文?”
“我都行。”
“三比一,走,咥面。”傅当当拍了拍李乐的靠枕。
“得!”
车子到了一家看着生意还不错的面馆门口,几人先下,李乐调头找空停车。
锁车门时候,就觉得裤兜里手机在抽搐。
噗!掏出来看了眼,接通。
“你好,是李乐吧?”
“你是?”
“哦,张老师让我联系您的,我叫楚越,是经济报的专栏记者,我已经到茶啊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