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市中心的老小区。
年的老房子。
楚安颜家这一栋总共就户人家,两边各户,图个清静。
她家在二楼,要走一段长长长长的楼梯。
“你们先下车!”爸爸把车停在楼下,准备让她们先上楼,再把车停到车库。
行李是从来不要母女俩搬的。
他说都他来拿。
妈妈还是坚持把楚安颜的书包和丈夫的公文包从车上带了下来。
丈夫眼睛去年动了手术,眼睛不好,医生说不能提重物,她都记得。
“你也帮着拿点东西啊,懂点事!”
上楼的时候,她妈妈说她。
“知道了知道了。”楚安颜把书包接过来,背到了背上。
家里还是老样子。
妈妈转开钥匙,推开门。
一股熟悉的安宁的味道就又包裹了她。
安全,平静。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睡觉了。
“还没吃晚饭呢,吃完再睡。”她妈妈换着拖鞋,就往厨房去。
“我不饿。”楚安颜说。
“把你东西都到房间里放好,别让我来收。我先热菜。”
“……”
在家里,她说的话是不可能被爸妈当作重要的事去听的。
他们总还当她是小孩子。
房间比她去上大学前又热闹了一些。
书桌上堆满了财经、炒股票、公司经营的书,旁边的衣柜外也挂了件她妈妈的大衣。
每次都这样,楚安颜已经快习惯了。
她不在的时候,她的房间就会变成他们的公用用品。
抽屉的锁也被开了。
钥匙就这么松松插在上面。
也不知道是她妈妈犯完罪忘了收拾现场,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楚安颜看着抽屉里以前的朋友给自己写的信件和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