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死他!
其实她今天想了他好几次。
菜太好了。她就会想到他。
今天是除夕夜啊,蒋黎在那边也不知道有什么吃。也没人团聚。
想到他今天小口小口吃那一碗米线的样子,楚安颜突然有点难过。
“等他回国后,我一定要带他来宁波吃这家!把今天大伯请的都吃个遍!”
她心里突然就有了这样小小的一个愿望。
吃完饭,大伯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
大伯刚要拿起雪茄抽,就被大表姐不客气地抽走。
一家子仰着头,在包间的电视上看春晚。
楚安颜坐在饭桌上喝着那小碗酒酿圆子,捱时间。
她从来不知道春晚有什么好看的。
这些年可以说是越来越难看了。
小品尴尬的要死,只有她爸爸这种笑点低的人才会跟着咯咯咯地笑。
“你爸爸笑点和别人一直不一样的,”妈妈说。
“他第一次上我家来的时候,你老舅讲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笑了,就他没笑。”
“后来结婚摆酒的时候,那个司仪说了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他一个人在那儿笑个不停。”
“你这个笑点可能就是遗传了你爸。”
吃完饭,唯一没喝酒的男人——楚安颜她爸爸开车把爷爷奶奶送回家。
“你让他送去!就他一个孝子!”
徐玉霞铁青着脸,她不顾大伯他们的叫唤,自己叫了辆车,把楚安颜塞进去。
“就他最有钱是吧!老太太住那么远,就他有眼力见要送!老大家离那么近,老大说一句了吗?最不是个东西!”
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回到家里,已经点了。
楚安颜磨磨蹭蹭地想要去洗头,又被她妈妈骂了一顿。
“我随你!白天不洗晚上洗,你到时候掉头发你自己扫去!下午你在家干嘛了?下午你不洗?我真要被你们爷俩给气死!”
“我错了妈妈……”
她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时候,将近点半了,外面已经放起了烟花爆竹。
宁波人有守夜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