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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旧梦（第5页）
“额，郑老师好。”
楚安颜只能转过去和他打招呼。
物理老师的推车里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包卫生纸和一箱红富士苹果。
大过年的，他的推车和他的发量一样冷清。
楚安颜站在那儿，神色冷淡，等他下一句话。
“真是你啊，”郑军抬了抬快落到鼻尖的眼镜，上下打量着她，最后停到她胸前那处，“小丫头长大了，越变越漂亮了啊！”
楚安颜强压下心里涌上来的生气，将大衣合拢，“……谢谢郑老师。”
“你后来，考上高中了吗？”
果然，是他一贯的开口。
他最知道怎么伤害学生的自尊心。
“我在念大学。”楚安颜告诉他。
“专科啊？”郑军意味深长地笑笑。
新年头，楚安颜不想和人吵架。
刻意忽略他让人不爽的口吻和视线，她尽量平静地回复他。
“我念的本科。是。”
“哦唷——”似乎是没想到，郑军怔了怔。咧开嘴笑着，他镶着金牙的假牙露出来。
郑军用手横着把头上那片地中海碎发梳顺，“你妈妈辛苦哦！”
“我妈没出钱，是我自己考的。”
楚安颜冷冷地看着他。
她已经不想再和这个死老头说话。
没意思。
“郑老师再见。”
刚要推着推车离开，郑军突然走上来。
“哎那个！”带着烟味的身体靠近，他用手指戳楚安颜的衣服，
“陆效……你们还有联系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