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拍戏总琢磨镜头感。陆崇想,他倒是挺适合拍电影的,往这一站就自成一片天地,从头到脚透露出贵族式的落寞孤独。
可以去经典青春伤痛文学改编的电影里当台柱。
话又说回来,血族都是这么瘦么?
成天不好好吃饭只喝血,难怪这么瘦。只穿一件衬衫看着薄得像纸片人,他一只手都能扛起来做蹲起。
是不是就得这样的才符合镜头审美啊。上周导演还嫌他太壮了想让他减肥。关键是他哪里肥了,明明身上都是肌肉好么。
陆崇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开口问,“你没有带手机吗?”这几天除了拍戏形影不离,都从没见他玩过手机。
“有这个。”楚雪河拉高了袖子,露出自己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陆崇眼角一抽,找出自己的微信码,“能扫吗?加我好友。等我上完课叫你一起走。”
手表是为了方便携带,加好友的功能当然有。楚雪河说,“要走了吗?我想跟你一起上课。”
怎么这么黏人啊。
陆崇顿了一下,莫名傲娇起来,“上课可不是去玩的。你知道什么是上课吗?”
“……”
楚雪河又露出看傻子的眼神,“血族也是有学校和家庭教师的。”
他只是被晒得头晕了,需要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陆崇死装,“那课堂上你别随便跟我说话。”
“行。”楚雪河摆摆手,懒得跟他解释,“衣服给我。”
下午的课从两点开始。午休时间,教室里除了他们俩没别人。
楚雪河一看就是从来没在集体教室里上过课,什么也不学居然进来就往第一排走。
陆崇把他叫到最后一排,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一身酷哥包袱装模作样地翻课本,边翻书边偷瞄他打盹。
他的风衣挂在肩膀上,压住了一绺垂落的发丝。闭眼撑着头,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逐渐消退,又恢复成苍白颜色。
那根骨灰烧雕的短簪穿插在他发间,只露出首尾一小截,像有只蝴蝶停在他的头发上。
怎么会有男的戴簪子也这样……毫无违和感的。
陆崇正看得起劲,冷不丁被拍了下肩膀。
“呦,男明星。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宿舍里没见你啊。”
楚雪河睁开眼睛,正对上一道探究的视线。
“今天早上。”陆崇言简意赅地介绍,“闻人霍,我室友。这是楚雪河。”
这位才是真正的“健身房的奴隶”。他有空才去练,一周顶多两三次,闻人霍恨不得连着七天都去举器械,最好连脑袋里也能塞满肌肉。
楚雪河微微点头,扯了一下肩上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