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喜欢是藏不住的。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去爬山,他们俩调了个八点半的闹钟,结果一个都没醒来,还把闹钟关了,搂一块睡到了十点多才悠悠醒来。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睡,就是昨晚上太累,所以犯懒,想在床上赖一会儿。毕竟冬天嘛,没有哪里会比被窝舒服了。
程殊睁眼的时候,魂都还在梦里,再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昨晚胡闹的记忆就全冒上来了。
酒店隔音好不好他不知道,但酒店的枕头真的不好闻、床单也有些硌人。
咬住是涩的、蹭着是疼的,膝盖都红了一片。
梁慎言从卫生间出来,看他坐在床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过去薅了一下,“不是要去爬山?”
程殊瞪他,掀开被子下床,两条腿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大刺刺地露出来,“爬呢,谁说不爬了。”
不就爬个山,他胳膊折了都还能骑车,腿疼算什么。
梁慎言失笑,目光扫了过去,又直又白,昨晚弄出来的红色痕迹,就更明显了,没他生日那天严重,但也好不到哪去。
“我刚去楼下药店买了药。”
程殊从他旁边经过,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用不上。”
明知道今天要爬山,昨晚还压着他,这样那样,弄得脖子到锁骨都是吻痕。幸好冬天的衣服穿得多,不然说是过敏都糊弄不过去。
说用不上,最后还是用上了。
尤其还被人按在床边,写字时就很好看的手,这会儿握着腿,指腹沾着药膏,很轻地给他上药。
上完了,程殊心里那点郁闷都没了,脸却很热,被空调吹得热乎乎的。
别人爬山是大清早五六点就出门,主打一个赶早不赶晚,他们俩爬山十一点才出门,进公园大门的时候,人家早锻炼的大爷大妈都在树荫下坐着聊天了。
市区里能有一座山,放眼全国都挺少见,尤其山上古迹、古寺和湖泊都有,平时公园里人也多,更别说他们碰到的是假期。
进了公园,他们沿着山道往上爬,一路上确实有不少猴子。
大猴带小猴,猴子一家三口,总之一点不怕人。原本程殊还想逗一逗猴子,直到看见走他们前面的人被猴子抢了包,庆幸还好没背包。
一路爬到快山顶,就剩下最后一小段路,程殊两步并作一步,走在前面,飞快爬完了最后几级台阶,回过头,发现梁慎言都没怎么喘。
羡慕了,这种身体素质。
感慨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情绪,“听说这里的寺求签很灵。”
梁慎言走到他旁边,望向不远处的寺庙门口,“想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