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快活的日子也就才过了十年,跑来一个姚玉明——
先前那十年时间里,薛闲亭也来过,在晋州小住了半年,因为他母亲病故不得不回京去的。
赵盈刚开始经营做生意的时候,杜知邑也来过,住了三个多月,几乎手把手的教赵盈那些经商的门道。
那些日子里,他活脱是个外人,根本挤不进去。
好在余下的时光里,赵盈身边一直都只有他一个。
他不在意分房不分房,更不在意赵盈会不会嫁他,反正这些年,赵盈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最后留下来的也只有他,唯有他。
偏偏姚玉明成了那个例外呗?
她跟姜子期就不能找个地方安心过他们的小日子去吗!
徐冽忍无可忍,写了一封信送往京城。
是夜,姚玉明在赵盈这儿吃过晚饭才意兴阑珊的回了自己府中去。
人一走,赵盈就招手把徐冽叫到了跟前去。
徐冽看起来也兴致缺缺,脸色不大好。
赵盈无奈叹气,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来。
徐冽一看那信封,眼皮跳了两下。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孩子一样,这样孩子气的事情,淳哥儿五岁的时候就不干了。”
赵盈一面说,一面递了那封信到徐冽面前:“你说你,明康也四十五了,你跟人家哥哥告这种状,你觉得合适吗?”
要是没人发现,徐冽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被赵盈知道了,徐冽脸上当然是挂不住的。
他这封信是写给赵乃明的,叫赵乃明不管想什么法子,先把姚玉明弄回京去再说,而且信上他写的也直白,就明说了姚玉明如今天天泡在虞府,打扰到了他和赵盈。
信既然是他写的,那打扰自然也是他觉得被打扰了。
男人家有时候小肚鸡肠,那点儿小心思彼此也都知道。
他这么写,赵乃明看过就会明白。
信封是被启开的,信赵盈肯定是看过了的。
徐冽反手摸着鼻尖捏了两把,尴尬的别过脸:“她跟姜子期打算在晋州长住,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天天都泡在咱们府上,缠着你,我看不过眼。
她爹娘都不在了,长兄如父,我当然写信告诉常恩王。
人家都说新婚燕尔,她不去粘着姜子期,倒成天缠着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