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工作的动力是什么。”
顾砚礼反问她。
“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心。”
闻央甩了甩头发。
“或者说我的心是黑色的,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跳动,就是我的动力。”
闻央真不算有事业心的女人,若非争一口气和顾砚礼斗得头破血流,她犯不着拼命工作。
顾砚礼是绝对的理性象征,她一直很讨厌他的精英感,从刚认识那会就是了。
她十八岁赖上他,英语要从头开始学,高中的课也要补,只有一年时间准备大学申请,顾砚礼用案例数据理性劝退她换条路,她不服他的傲慢偏见,就要证明自己是个例外。
多年以后,顾砚礼听她袒露心声,却成了局外人。
她的心在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跳动。
说这话时,她看向他的眼神明显带着仇恨。
“要不再坐一会儿?”
他挽留她,想找机会问清楚些。
雨已停,空气湿漉漉的清新,他站在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相撞在街口。
“这么晚了,我在你家能干什么?“
闻央拒绝他的挽留,打开车门,最后一秒朝他回眸。
“顾砚礼,我和你之间名不正言不顺的,什么都不能发生。”
宿敌就是宿敌,宿敌是不可能变成其他关系的。
她的回眸,是百年秩序外的一瞬。
顾砚礼回到家里,对着墙上的日历,反复琢磨闻央的意思。
她有一颗黑色的心,为了不值得的人跳动。
难道日历上的是纪念日?是他许诺给她的日子?
依照她的暗示,他似乎…欠她一个名分。
顾砚礼握紧手中泛香的琥珀,喉间发痒。
闻央还真是撩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