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清醒。
入目便是刚抄写的那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道德,完全被一个女子搞得礼崩乐坏。
这几日,宋昱再无心读书,整日埋在书房里抄写道德经,可是就算思想可以人为操控,身体却难以自控。
他现在终于知道母亲为何让她远离女子,父亲如此,表兄如此,如今自己也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明知那女子是不祥之物,因为靠近她身体就会变得奇怪,让他信仰崩塌。
可男子的身心是矛盾的,越是不想靠近,就越想靠近,甚至几次他都想去西厢走走。
怪不得表兄三番几次,哪怕解除婚约,都要跟她在一起。
那女子勾人手段果真了得。
“真烦。”宋昱扔掉平日最爱看的书,那书页生硬砸在地上,明显损坏,也未消得看书人的火气。
尤其衣裤之下,那升腾的火气更大了,快要压不住了。
“来人。”宋昱声音略显沙哑,可耳尖的薛贵还是听到了。
薛贵敲了敲门,问道,“爷,您吩咐。”
“后院备水沐浴。”
“是。”
这大白日的,公子竟然要求沐浴,也是头次。
等公子出门,薛贵悄悄一瞥,见公子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步伐也比平时慢。
这看书的火气确实大了些。
西厢。
玉栀坐在床头忧心忡忡。
不久,春桃进屋,见小姐这副模样,紧忙上前询问,“小姐,您不舒服吗?”
“你再同我说一回,那日我是如何回府。”玉栀想再次确认。
“小姐,您都问了我多少遍了。”春桃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着,“那日是东厢的许嚒嚒把您送回的,您那时候还不清醒,自然是做了轿子回来的。”
“”玉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小姐强制喂给她的那碗“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