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得再想个办法,要是再打下去没有半点益处。
尹萝不得不就近最快抉择——
“谢惊尘。”
她拽了下谢惊尘的衣领,怕影响了交战中的平衡,都不敢太用力,身处风暴中心声音都是抖的,“不要打了。”
谢惊尘垂眸看她。
余留着出手时的凌厉,冷意未消。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对上视线,她的声音便更不稳,不言自明的惊惧蕴藏其中,“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谢惊尘先收了势。
他逮住她悬在衣领上的手,僵硬冰凉,却没有躲开挣脱。
鼻尖微红,目光涟涟,苍白面容血迹沾染,眼中终于又满是他一个人。
有一瞬间,尹萝感觉他分明有话要说。
谢惊尘将她扣进怀里。
这个拥抱紧得近乎疼痛窒息,酝酿着的风暴渐渐平息。
远处观望的裴怀慎:“……”
两句话便哄好了。
谢惊尘,活该你要输得底儿掉。
知道九尾狐能生孩子的那刻脸色都变了。怕是她真跟九尾狐有了孩子,谢惊尘也不过是杀了九尾狐,把她抢回去,又不敢让她冒险怀孕,日日嫉妒着将她困在身边罢了。
哪里是尹萝身弱需要他守着。
从今往后,他怎么敢让尹萝离开视线。
裴怀慎预见了友人的某个可能,手中扇面开合几度,再清脆悦耳的声响都变得恼人。
他率先离去,不多时,身后又有了另一道脚步声。
“萧公子。”
裴怀慎含着笑开口,在他手下吃了大亏的人往往晓得此人愈烦躁时,瞧着就愈可亲,“看来令弟难免情伤了。”
萧玄舟道:“裴公子,有没有什么是再三失去的?”
裴怀慎险些以为这话是在戳他。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是执念。”
萧玄舟嗓音徐徐,“情字伤人,执念亦然。然二者不可同语。”
裴怀慎品味着这番话,觉得有点意思:“萧公子这话究竟是在指谁?令弟还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