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萝截断他的话,唇角染了一点琼海花汁液的深红色,被她随手抹去,“不弄清这件事,或许整个村子都要处在危险中。”
沈归鹤眉心松了些许,仍然没有如释重负的神色:“我会尽全力查找禁术,给你一个结果。”
尹萝眨了眨眼,道:
“本来也不是你该做的,尽力而为就很好了。”
沈归鹤的表情错觉般凝固了一瞬,他缓缓垂下眼:“我与小姐的某位故人,是否长得有些相像?”
“……”
尹萝愕然地望向他。
“是沈某鲁莽。”
沈归鹤起身致歉,走前还带走空了的碗。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沈归鹤未启动的咒法中,挨家挨户埋了张符篆。
他这个法子确实稳妥,但……真的挺不考虑自己的。
启动这么大规模的咒法,他肯定要久违地放血;写符篆也不是随便挥两笔就成了的。
鉴于先前那场对话,尹萝不好去劝他,劝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入夜后,尹萝和赵安筠几个凑在一起闲聊。
从路上见闻说到宗门内同门的糗事,氛围轻松欢快。赵安筠注意到尹萝很少说话,以为她插不上话会无聊,便将话题引到了今日所见的人身上,算是他们和尹萝都能参与的话题。
“所以祭酒不是晏清澜的正夫?”
尹萝听着听着问了一句。
赵安筠:“?!”
叶项明直接呛了口水。
“啊,这个……”
柳泽雨相对镇定,“祭酒实则是南洲至高无上的一种身份,若以王朝论,便是没有帝王情况下的国师。南洲信奉月亮,认为有月神的存在,那才能算是帝王的位置。”
他圆融地道:
“南洲与外界接触的年份不长,我是在家中听长辈提起,他们也是听我说的。大多数人对南洲不了解,是很正常的。”
“对对!”
赵安筠跟着点头,补充八卦部分,“祭酒的选拔据说非常严苛,被选中之人一生都要献给月神,保持身心纯洁,抛却情爱。别说嫁娶了,像方才那样揣测他与别人的话都是不敬的。”
尹萝:“……”
这什么圣子设定。
“他的眼睛为什么是金色的?”
尹萝问。
“貌似是完成就任祭酒的仪式后就会这样,南洲人称为月神的赐福。”柳泽雨拧着眉毛,表情有点纠结,“这个说法无从考证,南洲人对祭酒十分崇敬,从他们嘴里打听这类事很难,外人又进不去他们的就任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