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来。
计如微等了两日,对她全然不了解,怕是出了什么差错,便去信给沈归鹤,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沈归鹤未有察觉,说她正与他在一处,北地有个冰雕的集会,问计如微是否同去。
计如微手边事一大堆,没闲心去天寒地冻一遭就为了看个集会。
他暂且想不出如何突破实地再现千幻重影楼,出门游历去了东洲,不想这也能撞上她和沈归鹤。
说是沈归鹤有个友人要成亲,他们赶着去观礼。
冰雕集会,婚礼。
真是多姿多彩。
沈归鹤照例邀请。
计如微推拒了,言及事多。
他并不想和她在一张桌上虚与委蛇。
话还没说完她就跑走了,过了会儿又追上来,把一袋糖炒栗子递给他:“给!”
她隔着马车看他:“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找你。”
计如微看了她片刻,没有去接纸袋:“我并不好此物。”
“这是你唯一拿走的东西了。”
她有些惊讶,没有追问原因,很快便道,“那你想要什么?”
计如微道:“什么也不要。”
她眨了眨眼,大概在想这话怎么接。
过了会儿,她语出惊人:“换我要你可以吗?”
“?!”
计如微险些呛到,抬手关了车窗。
“嘭——”地一声响。
未能将她困惑挽留的声音彻底隔绝。
月余后她再度出现,站在门边踌躇不进。
计如微没进专用的那间屋子,又离门口近,能感觉到她毫不掩藏的气息。
计如微泡了壶茶,静静等着。
也不能称之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