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玉仔仔细细将齐瑄看了好几遍,看得齐瑄都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呢。”
“看是不是有什么人敢假冒你与我出行,”裴良玉道,“不然怎么如此善解人意,还学会为我好了。”
“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从前对你不好似的。”
“那您倒是自个儿想想,您对我有多好?”
齐瑄方才说了话,其实便有些后悔,等裴良玉叫他自个儿翻旧账,更觉自己不该说那句话。
“都过去这么久了,若要我翻旧账,我怕也有一账本的帐要与你算才是。”
“可我又没说那话,”裴良玉上了马车,到底放过了他。
雪阁里的菜色,都是一早备好的,裴良玉两人到了,便开始上菜。
外头冷得厉害,雪阁的包间里,却是燃了足足的碳火,便也不怕饭食冷了。
因已入了夜,他们也用不了多少,齐瑄便只叫备了三两个菜,瞧着实在不成排场。
不过裴良玉倒很适应,菜品好吃,饮过三两盏淡酒,便已够了。
“可要再出去走走,消消食?”齐瑄想起方才未放的河灯,问,“不如出去把河灯放了?”
“也好,”裴良玉让人送了笔墨进来,“你要写什么心愿?”
“放河灯呢,自然是自己写自己的,怎么还有问别人写什么的,”齐瑄其实也没想好。
“问就问了,你不说就是,”裴良玉拿着纸,坐到了对面,稍加思考,便写了下来。
一愿长辈康泰,二愿余生长乐无忧,三愿。
裴良玉的手停了停,看了对面齐瑄一眼,到底是写上了。
三愿冬郎日日舒心。
“你看我做什么,”齐瑄眼尖的发现了裴良玉的动作,“莫不是你写的心愿,与我有关?”
见裴良玉不说话,齐瑄唇角笑意肆意:“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赌什么?”这次的赌约,因范二之故,一团糟,但裴良玉对下一次的赌约,还挺有兴趣。
“这个赌约长一些,”齐瑄眼中带着几分意足,“就赌你我谁会先喜欢上。”
“你说什么?”裴良玉惊讶出声。
“你说你怕累怕苦,我做太子,也似不该真爱一人,”齐瑄道,“所以,就以此为约,谁先喜欢上,谁便是输家。你赌不赌?”
“可以,”裴良玉深信自己,“你只说了赌约,若我赢了呢?”
“你就这么肯定,赢的是你?”齐瑄想起方才所言,道,“柳承徽甚得我心,怕是你才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