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皇帝想发音,只可惜嗓子太疼,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犹如破皮的老风箱。
“陛下——”
宫人过来跪倒在地,呜呜地哭着,“皇后娘娘想不开,寻了短见。。。。。。”
什么?!
皇帝想到刚才还跟皇后说说笑笑,还回忆起当初第一次相见的事情。
不过是几个时辰,便是天人永隔。
皇帝怒上心头,转头撕拉一声抽出了悬挂的剑,一步一步从龙椅上走下。
跪倒在地的梁王并不惧怕。
太子业已伏诛,东宫太子妃以及皇子,他当时放了焰火,要不是为了铲除东宫的余孽,他岂会分兵出去。。。。。。
分明父皇允许自己争。
分明父皇也在猜忌东宫。
要不然怎么会将兵符给老五。
“父皇,如今太子没了,阿诚是瘸的。小的几个。。。。。。”
梁王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小的几个,儿臣也让人下了毒。。。。。。”
他看着崭亮的兵刃,不但不惧怕,眼神还多了兴奋之色,已然癫狂。
他看着父皇身后的龙椅,今日之后,他就能坐上这个位置了。
“父皇,定国公醉了不醒,永宁侯被你派了出去,就算是阿诚回来,远水解不了近渴。。。。。。”
“为了江山百姓,父皇您任性不得,父皇你——”
梁王笑意僵在嘴角,蓦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透胸而过的剑。
这次上面滴答滴答滴落的,是自己的血。
他再次仰头看向父皇,有些陌生。
以往的父皇虽然威严,可眼神是温情的,看他们这些儿子是有温度的。
而此时的父皇,从怀里掏出瓷瓶,打开塞子将里面的药丸悉数灌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