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益于他的宽肩窄腰,英俊的脸,和过于惊人的成绩。
陈驹也知道对方的家庭,父亲国内经商,母亲和姐姐在北欧搞科研,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他就仿佛一只沉默的蝙蝠,栖身于空寂的洞穴。
裴敬川笑声很低,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宿舍在二楼,陈驹不肯再让人背,挣扎着要下来,被裴敬川随手拍了下小腿。
还被凶了一下:“别闹。”
他立马老实,不动了。
走廊也被雨水浸透似的,墙上贴的瓷砖沁着薄薄的水汽,伸手一摸,就是个往下淌水的巴掌印儿,裴敬川用肩膀撞开寝室的门,直接给陈驹放床上,赶人过去洗澡。
“你先,”陈驹够了条毛巾下来,“你都出汗了。”
裴敬川手上还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陈驹湿透的鞋子,他抬起胳膊擦了把脸:“去吧,我先拖一下地。”
这人洁癖,见不得地上的水渍和脚印。
陈驹“哦”了一声,抱着浴巾去洗手间,都进去了,又趴在门框上,露出俩眼睛:“为什么呀?”
为什么不直接去国外,而是要选择和我一样的学校。
他记得,那会儿裴敬川正在抬手脱上衣,冰凉的,贴在身上肯定不舒服,听见声音的瞬间,略微侧了下身子,藏起自己的胸腹线条。
那时候的裴敬川,肌肉已经很漂亮了。
可能有些害羞,不想让陈驹看见。
……哪儿像现在。
陈驹微微地叹口气,还是因为看到裴敬川的身体,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他躺了回去,伸手一捞,给那个小熊玩偶抱怀里了。
六年不见,裴敬川变了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而当时回答他的那句话,也依然清晰。
为什么呢?
“因为……怕给我的小狗弄丢了。”
这话说得暧昧。
可后来的裴敬川,并没有选择和陈驹同样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