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裴敬川对我,也一样。”
第章
“说真的,”杜少桦沉默了会,“裴敬川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陈驹给自己蒙被子里:“我不知道。”
杜少桦于心不忍:“要不要我帮你探下口风?”
之前人不在国内的时候也罢了,现在都回来了,他见不得陈驹委屈,心里还想着裴敬川能是什么人物啊,让陈驹惦记这么多年,干脆给绑回来得了,一了百了。
陈驹噗嗤一声笑了。
“别,您太武德充沛了,我怕出事。”
他掀开被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放心吧,没到那份上。”
杜少桦又叮咛了几句,电话挂了,陈驹看了会天花板,一点也不想动。
宿醉后的脑袋还是有些痛,三杯贝里尼没能把他变成枚酒心巧克力,唇齿间的白桃香气也所剩无几。
横竖睡不着。
陈驹在床上蚯蚓拱土了半天,终于认命地爬起来,给电脑打开,播放今年暑期的学习课件。
每年暑假都这样,有各种各样的师德培训,并且为了防止大家听课不认真,视频会每隔两三分钟,就蹦出来一道简单的数学题,答对了才能继续播放。
特变态。
但对于陈驹来说还好,他能趁这个时间,安安静静地听会英文新闻。
这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以前生病经常请假,陈驹一个人留在家里,怕看多了电视眼睛近视,就买了个老式的收音机,放广播给他听。
曾经陈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国际会议的同声传译,而事实上,他的水平也完全达到了这一标准,只是毕业那年连接生病,还是不无遗憾地放弃梦想,偶尔假期帮朋友们翻译点东西,聊以慰藉。
比如现在,他就一边听新闻,一边帮自己朋友改一封英文回信。
忙碌了好一会,陈驹把邮件给人回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眼,才下午四点钟。
还不饿呢,他随意地给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目光突兀地和玉桂狗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