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这么些年,我们父子为他做事的报酬!”
杀手还是没有应声,眸子越发的森寒。
“裴家,景家,盛家,孟家,一个一个的走了,今天我来了!”成平伯的声音在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
“他很好!”杀手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成平伯的嘴角骤然展现笑容,手一松,鲜血喷涌而出,人轰然倒地。
“那,就好,他日,若登高……”后面的话,淹没在一片咕噜咕噜的声响里,再也听不清楚了。
杀手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成平伯慢慢的不再抽搐,没有了动静,才冷冷一笑。
那呵呵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嘲讽之意。
他拿起长剑在成平伯的胸口重新补了一剑,确定没有活着的可能,才站起来,慢慢环顾四周。
“你就和你这些财富秘密一起葬在此地吧,算是主子对你最后的额仁慈!”那杀手在成平伯的衣服上慢慢擦干净剑上的血迹,低声说道。
盛长歌陡然一惊,他是要毁了这里!
景廷难道还没有发现自己在哪里?
盛长歌焦急,但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
那个杀手,神色淡淡的开了门走出去。
盛长歌在门合上的时候,立刻往外扑,火盆里的信纸还在燃烧,没有烧透。
因为盛长歌的动作,风过处,带起来上面的灰,下面信纸上的字若隐若现。
盛长歌外扑的动作骤然停止,她低头看着火盆,死死的盯着火盆。
闪烁的火苗之间,信纸上的字也是忽明忽暗!
但是盛长歌还是看的清楚:促盛慎之去凉州战场,万事已备,只待人来!可用婉卿!
盛长歌蹲下身,抓了书案上的毛笔就往外夹。
但是纸已成灰,一夹就碎。
她不死心,直接上手,可是手过之处,一片灰烬卷起,再也看不到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