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怎么滴墨了?不行,你得换一张。”
“你是写字还是鬼画符啊?重写。”
“你经文都抄错了!”
“让你看书你看我做什么?罚你重写。”
…………
不知过了多久,席玉终于不再挑毛病,苍术得以完整地抄完一遍经书。
他停了笔,转头去看席玉。
只见青年趴在案几上,雪白的脸颊被挤压出点肉,眼尾飞红,却还是高高挑起的。
即便是现在这样惫懒的神情,他看上去也异常难以接近。
当然,只是对其他人来说是这样。
在苍术看来,就算席玉脸上长了刀子,他也是要去碰一碰的。
苍术凑近去摸席玉的睫毛,然后低声问:
“你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
烦死了,这只蛇妖怎么什么都知道?
席玉不自然地拍开他的手,转过头:“谁不开心了,你一条蛇懂什么?乱说。”
话虽如此,脸颊却迅速地红了起来。
苍术心想,他虽然是妖怪,但他也是很了解席玉的妖怪。
看他开始害羞了,苍术见好就收,不再上去动手动脚。
都怪那个肖什么东西,苍术一边抄经一边想。
他应该在昨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出去咬掉他的脑袋。
-
蓬莱岛一天四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
文章课过后休息一段时间便是咒文课。
这次来的夫子看上去颇为年轻,只是浅浅蓄了一撮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