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夫人好好待兰汀也就罢了,偏偏查证一番以后,王妃才知道自己女儿不被青阳安康他娘喜欢,想来没少折磨她,否则怎么会分家过活。
也怪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对自己女儿不闻不问就算了,还不许她去打听,不许她给一分钱。
兰汀也是有骨气的,当娘的塞钱给她也不要,说什么自己过得很好。
这哪叫过得好?
早知如此,就算忤逆王爷,她也要把兰汀一家接回府。
老夫人笑眯眯道:“好,我不提她,既然王妃要接璧儿走,那我自是不敢有异议。”
刚才的强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妃见不得这副市侩的模样,挥挥手赶她走,“若敢将此事大肆宣扬,我灭你全族。”
跪在地上的老夫人颤颤巍巍求饶,“不敢不敢。”
叶可卿见王妃与青阳尘璧有话要说,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她忍不住回忆关于首辅的记忆,但奈何平日里她关心得不多,只知道他位高权重却孑然一身,而立也未曾娶妻。
她也不知,他会是濮阳王府的子嗣。
门外有些冷,她搓了搓手。
齐大非偶。
青阳尘璧的身份越显赫,就对比出叶可卿出身的低微,如今全是仗着他喜欢她,若是哪日烦了厌了,岂不是就跟打发王府的猫猫狗狗一样把她扔了。
门口的阿福突然抬起头,往院子外面追去,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梅花脚印。
“阿福。”
叶可卿叫它也不听,便跟上。
“阿福你在追什么呀?”
叶可卿跑得气喘吁吁,远远看见雪地里有个黑衣男子,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在一片白雪天地里不回头地跑。
阿福追的是他。
那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
“青……青阳大叔!”
那黑影丝毫不停。
“大叔!是你吗?”
“你难道不想见你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