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种看起来会讲道理,也愿意装装样子,其实心底根本不想讲道理的人。
段寻问萧凌风:“你会捆人吗?”
萧凌风:“……我只被人捆过。我试试。”
最后,他们把楚裘同一边身体的手和脚捆在一起了,绳索绕过他的脖颈,缠在段寻的手腕上,只要段寻一用力,就能把楚裘勒得半死。
收拾完血液滴溅的走廊,段寻像提着一只大闸蟹,提着楚裘进了屋。
萧凌风捡起了断掉的竹竿,拉着段寻的小臂:
“右边两步有个凳子……”
“前方三步有张桌子……”
“左转,走五步是床……”
段寻甩甩手,把楚裘扔到床上。
他的身上有多处被萧凌风撕咬出来的伤口,红色的一圈,仔细一看,中间的绿色比较深,淡淡地往外瓢——就好像是在修复身体。
脖子上最早受伤的地方,红色已经变得比其他地方要淡。
楚裘断断续续骂道,声音粗得像风沙侵蚀石头:“你们……秦远……魔兽……”
脖子上是獠牙的擦伤,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好了一半。
果然,金丹期不好对付。
段寻悠悠道:“萧凌风,接下来他是你的玩具了。别伤到他的喉咙,别玩死了就行。”
萧凌风倒不是特别恨楚裘,他顶多是个旁观者。
他的注意力暂时不在楚裘身上——“段寻,你的手腕青了。”
萧凌风比划几下:“有那么大的青。”
比划到一半,他意识到段寻看不见,于是伸出手,从掌根的地方,点到了手腕往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