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还没开口,谢宴声就给她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是我。”温澜没有推脱。
在外面找女人的是谢宴声,她倒要看看谢母会给她安个什么样的罪名。
“你的多嘴差点害死一条人命!”
温澜听得一头雾水。
谢母噌地起身,抬脚朝她走过来,刚抡起右手,就被谢宴声拦住。
“过分了。”
谢宴声用力朝后一甩,谢母的身体被带了个趔趄。
“幸好抢救及时没闹出人命,否则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二房再添油加醋挑唆几句,宴声这辈子都别想再得到老爷子的重用!”
谢母怒气未消,指着温澜,“如果你今晚陪宴声出席饭局,就不会发生这些糟心事儿——”
温澜凝眉,没有反驳。
因为只要她一开口,谢母肯定还有很多话等着怼她。
熬了大半夜,她已困字当头,就等着谢母骂累了放她上楼睡觉。
“温澜,我现在看到你就来气!你立刻,马上给我去祠堂跪着!”谢母抓起桌上一个摆件扔地上,看向谢宴声,“你敢为她求情,就跟她一起受罚!”
温澜这时恨不得上前甩谢母两巴掌!
但当谢宴声让她“噤声”的目光投过来时,她转身去了后面的顾家祠堂。
她已经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听谢宴声的话。
谢家祠堂在两栋楼房后面的平房中,说是祠堂,其实也就供奉了谢家祖先的十几个灵位。
跪祠堂在外人眼里,完全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但在谢家
却是长辈惩罚晚辈的一种利器。
自从温澜嫁过来,亲眼目睹谢宴声跪过两次祠堂,都是外面的花花事闹大了,被老爷子罚的。
就连一向被老爷子疼爱有加的谢煜,也被罚跪过一次。
温澜独自推开祠堂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她有些怕,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谢宴声直接越过她走进去,打开里面所有光源。
温澜进去之前做了个深呼吸。
地上摆着三个蒲团,谢宴声脚尖点了点最左侧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