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啦?”
“嗯,这不,还买了把梅花。我看这上都城里过节的气氛倒是越发浓了,真是热闹得紧。柳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事?”
木苏和的乖巧是装出来的,看似童叟无欺,但却城府颇深。那个丫头怎么看上这么个妖孽?到底是被他纯真的外表给骗了,还是被他这副好皮囊给迷惑了。
柳菘蓝不觉得在心头叹了口气。
昨日约那丫头来,偏又有了郡王府那档子事,人倒是见到了,可是也没能说上话。原想着昨日郡王府那事会碍了她办差,哪曾想,今天那丫头就给来了个更大的。
估计呀,今天收到通函的大臣都在家磨墨呢,那肯定是要长篇大论地把百里子苓写上一通,好在皇上那里告上一状。这么个烂摊子,怎么收拾?柳菘蓝听了这事就头疼,偏又听说木苏和跟丢了,只能先过来堵这小子。
“最近京城不太平,你身边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还是少出门。万一有什么事,这天子脚下,谁都能把你踩死。”
柳菘蓝这话有点重,显然有警告的味道。
“柳姐姐,若是怕我连累了你,我们大可在外边找地方住。不过,若是不让我出门,那柳姐姐的意思是想把我关起来吗?还是柳姐姐觉得,我只要出去,就会给你惹事?”
“你……”柳菘蓝想骂人,可是,子苓那丫头肯定舍不得。她终究还是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你,看着你家公子,让他别乱跑,想不想要命啊,真以为这里没人认得你们?”
柳菘蓝走到呼延煊身边,低语了一句,就差没把牙齿给咬碎了。
呼延煊的脸青了阵,红一阵,他不知道柳菘蓝是真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还是这样讹他。但他都回了一句,“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柳菘蓝的提醒是对的。
柳菘蓝气呼呼地出来,老牧忙把马车给赶了过来,“掌柜的,这小公子又气你啦?”
“你去给我送封信,谁家的倒霉孩子,谁给领走,老娘不给看孩子!”
柳菘蓝骂骂咧咧地走了。
呼延煊和木苏和回了房间,刚坐下,呼延煊便道:“公子,柳掌柜恐怕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了。”
“她常年在北边走货,知道也不奇怪。我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一直帮咱们?从前咱们不认识,更无来往,她这好意和热情来得太过诡异。但是,她的关心和担心看着又不像是假的。猜不透啊!”
木苏和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会不会跟您今天见的贵客有关?”
“应该不会。再看看吧……”
今日他也有些乏了,刚要躺下,就听得屋外有动静,便示意了一下呼延煊出去看看,而乙辛就从窗户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