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身体不好。太医昨日还说切勿动怒。”
庆熙帝冷哼一声,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你倒乖觉。”
言绥倒没有那么慌张,落下一子,略有些得意的对庆熙帝道:
“陛下,臣又胜你半子。”
庆熙帝看着棋局,哭笑不得,冲着吴应说:
“瞧瞧,咱们这位言太傅可是一点也不怕朕动怒。”
吴应立刻接上话,谴责言绥:
“言太傅,你好大的胆子。”
庆熙帝笑着又踹了他一脚。
吴应“哎呦”一声夸张倒地。
庆熙帝笑骂道:
“你倒是会打蛇上棍,还不快滚出去。”
“好嘞,奴才这就滚。”
吴应应了一声,又道:
“正巧时辰到了,我去看看陛下的药有没有煎好。”
庆熙帝没好气道:
“滚滚滚,看着心烦。”
吴应弯着身子后撤。
踏出自矫阁,背后一片濡湿。
这言太傅不愧是陛下宠信之人,不过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令陛下平息了怒火。
伴君如伴虎,身为皇帝贴身太监总管,吴应一刻都不敢松懈。
自矫阁内的气氛虽经笑闹,但仍未彻底轻松。
庆熙帝抛出一事:
“晏安,这勇毅侯谋逆一事,你已出了不少力,这最后一个难题,你也得给朕解决了。”
言绥长叹,道:
“看来,臣又要忙碌起来了。”
庆熙帝没问他想如何解决。
背手站在《庄子论天下图》前,目光从落款旁那句“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