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微妙。
如何微妙,恐怕只有萧云栖一个人懂。
母女俩叙了会话,都是些不轻不重的家常话。
刚问完她日常起居,萧母话锋突然一转,说:
“你怎得突然对言太傅感兴趣了?”
不过随意在闺房内和喜儿的一句话,就被萧母清楚得知。
身边贴身丫鬟真正的主人,不是她。
萧云栖掩下嘲弄,道:
“昨日回来后无意走到了前院,看到爹爹在和言太傅说话,好奇问了喜儿一嘴。”
听到萧云栖说起“喜儿”,萧母还以为她长了心眼。
知道是喜儿把话传来的,盯了她好一会。
结果她完全没发现她的审视,对着糕点挑挑拣拣,说:
“府中厨子真是没新意,做来做去还是这些,我都吃腻了!”
萧母露出笑,哄道:
“不喜欢,换了便是。我给你姑母去信,让她赐个御厨来给娇娇做糕点如何?”
萧云栖嫌弃道:
“不要,御厨做的东西我也吃厌了。”
萧母不再接她话,转而又问起言绥:
“娇娇是何时认识言太傅的?”
萧云栖一脸听不懂萧母在说什么:
“母亲,你这话好生奇怪。言太傅可是三元及第打马游街的状元,现在还成了常伴皇帝表哥身侧的近臣,我难道不应该认识他吗?”
许是在皇宫是偶然见过言太傅,萧母突起的疑虑放下。
又问了萧云栖几句,才让她离去。
萧云栖带着喜儿离开,似笑非笑撇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喜儿被这一眼瞥的心悸,怦怦跳个不停。
她感觉萧云栖变了,但到底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回院时,萧云栖听到一阵吵闹声。
凝神细听,似是从萧铭旌院落里传来的。
萧云栖眼眸一转,缠着的眉头松开,多了丝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