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笑容微敛,抿着唇没吭声。
原身就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在宁斯衔没给出确定答案前,沈连一直都是否定态度,现在好,跑不掉了。
“我之前入星开体检,结果都是正常的。”沈连最后挣扎。
宁斯衔拿着笔在体检单上勾勾画画,“那都是些基础检查,而且你这瓣膜缺失属于先天性的,不存在基础病变,算轻微。”
楚易澜:“做手术能修复吗?”
“能,但是目前不建议。”宁斯衔接道:“开胸手术做一次元气大伤一次,他这个检查出来得早,还在可控范围内,目前建议每半年查一次心脏彩超,然后定期观察。”
沈连缓缓呼出口气:“那也不算严重啊。”
比他预料中的强太多。
宁斯衔瞥了眼楚易澜的脸色:“你小心点儿说话吧。”
随后跟医生交换眼神,两人很快离开。
办公室就剩下沈连还有楚易澜。
楚易澜靠在桌子旁,难得站姿不端,他早上出来时还意气风发的,现在像个战败的将军。
“不怕。”沈连站在他身侧,一副人生导师的口吻:“宁斯衔都没跳脚,也说了,可控范围,我自己注意点儿就行了,这人生在世,哪儿有不病不痛的。”
楚易澜偏头看他,浅笑了一下,带着点儿勉强。
沈连凑上前,下巴抵在男人胸口,仰起头:“咱俩都长命百岁,你信吗?”
楚易澜凝视片刻,眼中有什么情绪轻轻闪烁着。
在生老病死的事情上,楚易澜跟现实总有一层壁垒,亲人接二连三的离世让他对此讳莫如深,长期的精神折磨又叫他一度向往,楚易澜心慌且懵懂,就得沈连哄着。
“沈连,你会保证玫瑰永不凋谢,对吗?”
“我保证。”
和煦午后的承诺,融合于窗外的飒飒风声,惊起浅淡的花香,楚易澜在此间抱住沈连,珍重地亲吻他。
之后楚易澜又跟几位医生还有宁斯衔聊了一个多小时,确定沈连目前不需要任何针对性治疗,贵养即可。
我不缺钱,楚易澜心想,我什么都能给他。
宁斯衔理所应当要保护病人隐私,所以等出了医院大门,谁也没再提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