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穿白衬,最简单在那种款式,以前一打开衣柜一整排都是,但细节质料又各有不同。可不管是哪一款,穿在他身上都是那样丰神俊朗,是真正的人驾驭衣服。
此刻他也就穿这样一件简单的白衬,最上头?的扣子开了两?颗,精壮的胸膛将领口略略顶开,一双眸子静静盯着她,是沉睡的猛兽,是禁锢的七情六欲,钟黎压根不敢多看。
甚至因?为这样受制,反而多了几分羞愤:“你?放开我?!”
“你?怕什么??两?边都是人,这屋子隔音不好,我?不会?乱来的。”他带一点?儿深沉的笑意说出?这话,却?叫钟黎凛然。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震慑。
钟黎觉得他这句更像是在警告她不要乱喊乱叫。
出?了事儿他可不负责任。
看着她咬着嘴唇恨恨的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容凌的心情有点?好。
“后悔吗?”他说。
钟黎没?吭声,只是倔强地?咬着唇。
“你?就不该让我?进来。”他淡淡道。
“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
“我?要过脸吗?”他反问她,稀奇的语气。
钟黎哑然。
他冷然眉宇间的傲然自得不是装的,他有时候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
像钟黎这样瞻前顾后道德感很强的人——有时候是无法理解他的思维的。
她顾忌着他的话,不敢大声,只是轻微地?挣扎,可这点?儿力道哪里敌得过他。
他手里的力道纹丝不动,像挠痒痒。
钟黎被他黑得看不见?底的眸子盯得浑身发烫,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心里有千丝万缕的坚持、犹豫、踯躅,可在他的唇蓦然贴上来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像是心里的一片冰墙,被炙热的火焰焚烧,缓缓消融,融化?成水。
柔软的唇被他撬开,跟他唇舌交缠、忘我?地?含着吮着,连津津细液的吞咽声都能清晰可闻。
心里有道口子好像也被撬开了,她想要流泪,脑袋别了过去。
“别哭。”他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金属的链子不好拉,颇费了点?儿力道。
容凌附在她耳边:“以后别穿这。”
钟黎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只觉他掌心粗粝滚烫,衬得她更加柔嫩纤细,肌如白雪。她站立不稳,核心的地?方被占据破开,心尖儿似酸似麻痒又似乎想要被充实,如窗外的落叶般簌簌颤动起来。
窗外又下雨了,还是骤雨,雨点?狂乱拍打着玻璃窗,将窗台上那一盆玉兰扑打得花瓣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