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东宫看望太子,他熟睡的模样像极了楚瑾瑜。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腿坐久了有些站不起来。
陈年旧病隐隐作痛。
将将摔倒的时候,绍熙一把接住我。
把我从东宫抱回了凤清宫。
他拿着药酒轻轻地擦过我的膝盖,搓得麻麻的。
烛火氤氲,我仿佛看到楚瑾瑜往日为我翻遍医书。
我的腿疾是长年累月久积而成。
当年在浣衣局洗了两年衣服,还要讨好公公们。
希望能打听到一点太子的消息。
为此我变卖了所有饰品,只留下他送我的一木簪。
是他亲手雕的
我宝贝得很。
他从西北回来吊唁,先皇膝下皇子寥寥几个。
所幸就被留下监国。
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我兴高采烈地跑去见他。
可是连门都没能进去。
往日东宫之人死伤殆尽,如今府上的新人都不认得我。
一口一个狗奴才。
仿佛我不是太子的旧人。
去了三次才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他!那个把绍熙从水池边扶进屋里的少年。
他白衣胜雪,衣带翩跹地从门槛跨出。
我迎上去喊他「仙君。」
他转头眉头紧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他走过来用扇子轻点了一下我的头:「为何叫我仙君,你觉得我是神仙?」
我顺着马屁就拍:「你长得这般俊俏,比上天的神仙也不过,不是仙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