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动了动塞在后面的手指,感觉应该差不多了。
他决定不去问汪泽月的指代,直接选择最轻易的那个选项。
——就是最不磨人的那个选项。
他一点点把手指撤出来,声音哑得惊人。
“……继续下一步?”
汪泽月猜到谭轶会这么说。
不过把人为难到这里也就算了,剩余的一些想法可以下次、下下次再实践。
“可以。”
汪泽月稍微检查了下谭轶的准备工作。
——非常到位。
应该说是学得非常快了。
窗外的阳光忽然一黯,是大片游移着的云朵正好飘对了位置,将亮度削减大半。
未关紧的窗户让些许微风跑进来,同时也将窗帘吹得更合上了些。
但此刻没有谁注意。
“嗯……”
汪泽月按着谭轶的腰,这时候的力气倒是大了很多。
热度再次攀升,这回完完全全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很……
很什么?
谭轶眼前发花,几个呼吸间脑海中掠过很多场景。
在很多个白天和夜晚,他对着聊天界面沉思。
在很多场演唱会上,他看向台下的那一个位置。
六年。
到了后来,到了在《镜中花》片场的那次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一些很隐蔽的倾向。
他习惯于在每一个汪泽月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他。
他习惯于在每一件可能被汪泽月认可的事情上做到最好。
而汪泽月对他……
很好。
即便汪泽月总说是随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