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我的产检报告单和抑郁症诊断书。
我要让他永远地忏悔,为那个被他亲自害死的孩子。
就像我永远记得失去孩子那天。
那天是莫熙的葬礼。
下了很大的雨,我被要求不许出席莫熙的葬礼。
本以为这件事会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
但是老宅的夫人——莫熙的母亲,竟安排我在祠堂外跪着,给莫熙道歉。
我以为莫文泽会用我已经怀了身孕的事情让我少跪一会。
但是并没有,他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他说我确实该为莫熙的死而忏悔。
我试着反抗,但被莫熙母亲身边的保镖强硬地往地上按了下去。
我跪了很久,从午间一直跪到夜色爬上了树梢。
雨下的很大,我开始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墓园送别莫熙。
我的手机也被拿走了。
不知何时,我失去了意识,最后还是管理祠堂的一个莫氏旁支的妇人发现了倒在门口的我。
等我再醒来,我已经进了医院的手术室。
医生说联系不到我的家人,但需要签署手术同意书,把孩子引产,否则我也会很快出现死亡征兆。
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签下的告知书。
醒来以后,我选择性遗忘了一些事情。
莫文泽也不再提起。
也许他以为我真的忘了吧。
再往下,是他从18岁开始追求我以来给我写过的情书,我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也算是我们两感情的一个美好回忆吧。
最后,是一张我十岁拍摄的照片。
照片里的我和少年嘴角都勾着淡淡的一抹笑。
那个少年很像莫文泽。
仔细一看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