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难说出口,却还是说了。
看她噘了嘴,他又道:“改日将帘子撤下,清洗一番再挂上去。”
如此她在帘子后擦洗身子也好些。
“嗯。”她点了头。
这还差不多。
旋即又叹了气,今夜她与他睡时,中间没有床单隔着了。
傅辞翊走到自己睡的那侧铺开被子,嗓音低沉:“你睡姿好些,应当不会碰到我。”
这段时日,他都是只睡床边缘的。
倒是半夜时常听闻她的胳膊亦或腿脚碰到挂着的床单。
颜芙凝不由得失笑,他让她睡姿好些。
这不是说她睡姿差么?
“放心,我不碰你。”
在床上碰他,真正吃亏的是她好不好?
再则,她还想好端端地活下去。
傅辞翊“嗯”了一声:“那就睡吧。”
说罢,去吹灭了书案上的蜡烛,霎时间,屋内仅剩下床头油灯的光亮。
颜芙凝悄悄从一个布袋里拿了个月事包,而后执起灯盏。
“油灯我拿走一会,很快回来。”
随着光线移动,傅辞翊明白过来她去作何,俊脸竟微微发烫。
不多时,颜芙凝回来。
屋中复又亮起,只见他已然躺下,她便吹熄了灯。
依旧如往常一般,宽衣解带。
窗外,月华如练,灼灼濯濯。
没有床单的阻隔,借着月光,傅辞翊能轻易地看到她轻缓的动作。
明知是着里衣睡的,但此般解衣,莫名令他身体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