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累。”程竞舟挑眉,“你是身体累,我是心累。”
要应付两边,心能不累吗?“所以呢。”
“我得发泄。”
程竞舟发泄的非常彻底。章绪宁带着疲惫入睡的时候,想不明白,齐人之福是他自找的,他心有什么好累的。
早上吃过早饭,程竞舟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我今天要出趟差,晚上迟点回来,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章绪宁嗯了一声。
程竞舟见她情绪不高,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昨晚累了?”
章绪宁挣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轻而易举就取悦了他,他笑了,“要不这样,我到家后,你睡着了,我就饶了你,你要是没睡着,就不能怪我了。”
章绪宁无语,他明知道他没回来,她很难睡熟,总会下意识注意门口的动静,“你要是不回来了,我一定能睡着。”
“我不回来,我去哪儿?睡马路吗?”程竞舟当即表示不满,他一直觉得,章绪宁有时说话非常不过脑子。
“你名下那么多房子,哪儿不能睡。”章绪宁心口微疼,半低着头,沉默片刻道,“你要是哪天,不过来了,提前跟我说一声。”
一句话说完,耗尽了半身的力气。她咬着双唇,放下筷子。
她说的是不过来了,是一个过字,而不是一个回字,这其中的意思差别大了。
程竞舟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的脸。
章绪宁不敢抬头,他冰冷的视线从头顶浇落下来,笼罩她,全身动弹不得。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说话,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无处可逃,不得安生。
“昨晚就想说了吧?”他的声音像冰锥也像刀锋。
章绪宁摇摇头。
“更早?!”
章绪宁微微敛眉,纠结这些没有意义,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程竞舟捏住她的下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我不过来了,去哪儿?”
“你去哪儿跟我没关系。”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她也只是提醒一句而已。
程竞舟咬着牙,咬的腮帮子都疼,如锥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片刻之后,低头咬住她的唇。
咬的有些不计后果,用力,还蛮横。
这一大早就开始发疯。章绪宁推着他,不想由着他。好像所有的事,都是由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