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阮青鸽说了很多话,霍北亭一直静静听着。
这种感觉很舒适。
就想着时间定格在这里吧,起码这一刻,这个姑娘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凳上,是他的姑娘。
可是再不舍,一个多小时后,阮青鸽的家桐溪村就到了。
“北亭哥,我到了,谢谢你,你先回家去吧。”
阮青鸽唇角微微扬起,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盒子:“这是谢礼。”
霍北亭不舍,可是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阮青鸽的家,好痛苦,闷闷地说:“阮阮,不用谢,我不要礼物。”
“嗯?真的不要吗?我会伤心。”
什么?阮阮会伤心?
霍北亭伸手接了过来:“我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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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鸽笑着,如夏花灿烂:“这才对,你先回家吧,你袋子里的药得送回去,明天我去镇上,咱们在烈士塔脚碰面吧。”
霍北亭抬头,快速看了阮青鸽一眼,捏紧了盒子,侧头说:“嗯,那我走了,阮阮,再见。”
希望不是再也不见。
霍北亭离开之前阮青鸽叮嘱他:“北亭哥,我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阮阮放心,我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他霍北亭以性命起誓。
阮青鸽若无其事的回了家,田凤娥看到她后以为眼花,甩了几下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赔钱货怎么回来了?
虽说昨晚上她说不去南边打工,可一早不是背着行李走了吗?
田凤娥把着门没让阮青鸽进,阮青鸽一把推开她:“会吠的狗还喜欢挡道了,这是你家?”
“你,你骂谁?”田凤娥走上来就要揪阮青鸽的头发,阮青鸽避开,腿扫过去绊倒了田凤娥。
“诶哟,疼死我了。”
阮青鸽回头,扫了田凤娥一眼,没说话。
见她这个模样田凤娥有些捉摸不透,但田凤娥就不是那种任人指责的性格。
田凤娥像以往一样指着阮青鸽:“你爸病得起不来了,你不去挣钱给他治病,你还是人吗,亏他那么疼你!”
将田凤娥的手指狠狠合上,阮青鸽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爸的病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前世她是真的信了自己爸爸病重下不来床,所以才南下打工。
可是,在她悄悄去首都探望傅盛楠的时候,却在首都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