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浓烈的香气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若然紧闭双眸,楞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听头顶濯盥声音低沉:“你当真这丝帕不是你的?”
若然闭着眼睛,点头如捣蒜:“确实是花辞的”
濯盥毫不犹豫,抬手之间,那丝帕便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若然感受不到扑面而来的药浴之香与蒸腾的热气,便狐疑地将眼眸睁开一丝丝微缝。
明亮的月辉从眼缝中打进来,若然分明瞧见濯盥气定神闲地端坐在药浴桶中,悠闲自得地泡着药浴。
若然无语至极。
也不敢靠近濯盥了,但又怕他耐不住性子、不听陵游安排、不泡药浴。
心中嘀嘀咕咕地无声骂了好久濯盥,才坐在房内一张桌子前。
若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眼皮子便打起了架。
一阵清风拂过,她便软绵绵地俯倒在桌面。
濯盥缓缓从药浴桶中起身,热气氤氲之下,白皙结实的肌肉上,伤痕累累,增添了许多异样的美。
濯盥披了一件外套,将他健硕的身子裹好,端坐在若然跟前。
满室月辉之下,若然绝美的小脸明艳动人,
濯盥抬手,细细抚上若然的双眉,这眉不描而翠,指尖轻轻移动,点上若然精巧的鼻尖。
若然鼻尖微动,娇态可掬。
濯盥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慢抚上若然的唇瓣,轻唤:“若然。”
若然不为所动,沉浸在濯盥编织的甜美的梦乡之中。
那日若然泛舟,水气氤氲之间,散着浓浓的药草味,见不远处的岸边,一男子站在满树梨花之下。
这男子一席墨色的长衣,金边滚烫,身姿颀长,脊背笔挺,头戴玉冠,容貌俊美,气质清冷。
若然泛舟靠近,看见来人的容貌,惊喜,遂向岸边那人招手:“濯盥!”
濯盥听见呼唤,嘴角噙着笑意,飞身,揽腰,将若然从舟中带至岸边。
满树的梨花,纷纷扬扬洒落雪一般的花瓣,落在了若然的头上、身上。
濯盥轻柔地为其掸落,温柔地将若然发髻散开,坐在梨树下,重新为她绾好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