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这只是一只手吗?
丘严疑惑,他还没跟人体的某一部分打过架啊。
那只手十分大,只一只手就完全覆盖住丘严的整截脖子。
它抵着丘严的后脖颈,往前推了推。
意思是:往前走。
被黑夜笼罩的楚子里刮起阵阵阴风。
一个黑袍老人正在木桌前与一个孩子对话。
“老人家,松柏于清明节晚上开花,不易多食。”
孩童的声音稚嫩天真,说出的话却警告意味十足,他将小手放在一个木头匣子上,不容置喙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黑袍老人将一个羊皮袋子放在木桌上,把木头匣子收进宽大的衣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小孩儿凝视着老人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罢罢罢。”孩童缓缓摇头,将羊皮袋子收进抽屉,“各取所需而已。”
门边挂着的黄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孩儿听见了,赶紧回到椅子上端正坐好。
进来的人正是丘严。
“金鱼?”
丘严愣住,那临危正坐的小男孩儿正是他从黑影手下救出的金余!
“我需要请你帮一个忙。”
金余冲丘严一笑,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木桌上。
说完这句话,金余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金余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脸上的皮肤却开始开裂脱落落。
孩子发不出声来,他像一只牵线木偶,下巴不断碰撞颅骨,发出骨骼激烈碰撞的声音。
就如一腐朽的木头家具一般,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便散了架。
丘严目瞪口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被他亲手救下的孩子在他面前死去两次,他的心脏生疼。
环顾四周,这间木屋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