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能感受到佑宁帝已经不像年轻时,对她那般亲近和信任了。
所以除非必要,她也不愿进宫亦或是出现在人前。
好在儿子和儿媳有谋算,她很是放心。
暂且压下对周太后的不满,萧老夫人又问道:“那荣国公府那边,你们打算如何收场?”
周庭赫是荣国公唯一的嫡子,现在他死了,荣国公也被从左相的位置上撸了下来,只怕是要发疯。
萧国公一拍桌子:“怎么收场?那都是荣国公府自找的!他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咱们一家人还能怕他不成?”
虽然是有这份雄心,但是说完话就已经开始气喘不已,到底上了年纪了,有些事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倒也不为难自己,转头看着萧景弋说:“只是老四,你和你媳妇要早些提防着,那老不死的阴得很!”
萧景弋嗯了一声:“父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令芷敲了登闻鼓,事情便已闹得人尽皆知。这一时半刻的,荣国公脱不了罪,便不会在明面上留下把柄。”
也就是说,荣国公府就算是要做什么,也只能暗中搞栽赃陷害那一套。
而且这事情,还必须闹到让佑宁帝的“仁心”,也无法包容的地步。
才能一击必杀,彻底扳倒萧国公府。
往这个方向一想,自然不难防备。
萧国公和萧老夫人对视一眼,神情俨然沉重了几分:“景弋,你是说。。。。。。”
萧景弋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姜令芷一眼,“夫人觉得呢?”
姜令芷会意,接过他的话:“父亲,母亲,得罪荣国公的人是我,怕只怕荣国公不屑只对付儿媳一人,而是会疯狂报复咱们萧国公府!”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官之首,当然不屑只对付她一个内宅妇人。
他会想法子,将整个萧国公府都连根拔起,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才对得起他左相之名。
萧国公立刻跺了跺拐杖,出声道:“老四媳妇!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