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第一面开始,他就一直是玩世不恭的态度。
姜若叹了口气:“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开了车门,盲杖点在地上,真心冲他道谢:“贺辰,很感谢你送我回来。”
“小事。”贺辰笑了一下。
“有事找我,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在她转身之际,贺辰还是叫住了她。
姜若表情微微诧异,却什么也没说,微微点头。
直到将自己摔在柔和的被面上,沉沉的困意席卷而来,她才觉得终于睡踏实了。
沈薇薇的情绪很不好,医生断定她有很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和抑郁。医生将诊断报告递给贺深时,看着上面用红笔勾勒出的几个字时,他眉头几乎快拧成了一个结。
“没办法治好吗?”
医生是个外国人,说中文的腔调很怪异,但尽力让意思更加简洁明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医生只能引导,关键还要看沈小姐所处的环境以及接触的人,你看这里。”
医生点了点一个数值:“她的求生欲并不高,很可能伴随自毁现象,贺先生,您要多注意这些,最后能抽很长的时间陪伴她,这样有利于病情恢复。”
很长的时间。
如果是最开始,贺深或许会立马答应下来。
可这次不知为何,他却犹豫了。
“贺深?”敲门声响起,沈薇薇站在门外,有些胆怯的往里面看了眼,“你还好吗?”
贺深将报告反面放在桌上,目光沉沉看向医生:“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沈薇薇表情一僵。
直到两人上车,她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贺深,我的报告是不是很不好?”
贺深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回复她。
沈薇薇皱了皱眉,那种不受控制的脱轨感又来了,她压抑着不安,微笑道:“贺深,你在想别的事吗?”
“没有。”贺深终于回神。
沈薇薇垂下眼眸,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忧伤:“我知道三年过去了,你心里也许早就没了我。但在国外三年,我一直靠着对你的思念才活下来,贺深,如果连你都抛弃我。。。。。。”
她突然捂住脸,失声痛哭。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罪人,夹杂在你和姜若身边,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或许我就不应该回来。”
“不管你的事。”贺深皱眉,从心里涌出深深的不耐,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厌倦,他厌倦了每次得不到她想要的,沈薇薇就以眼泪来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