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闻朝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或许为了方便,换了个小瓶装常用药?
蒋莞猜测着,走去洗手间洗漱。
她用手腕上绑着的头绳扎起长发,对着镜子刷牙刷到一半时发现锁骨处有一处隐约的红痕。
摆明了是吻痕,透过宽大的领口露了出来。
仔细看看,嘴唇也有点微肿,只是蒋莞本来就是偏饱满的樱唇,才一开始忽略了。
啧,怪不得她做春梦,都是被亲的。
蒋莞漱了口,朗声喊贺闻朝让他进来。
“喏。”等人进来了,她指着自己的嘴唇娇声问:“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亲我了?”
“怎么?”贺闻朝听她这么问,饶有兴致的挑眉:“不给亲?”
他长睫下的瞳孔带着疏懒的冷意,不经意间,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蒋莞有些莫名,但还是笑眯眯的说了实话:“哪有,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亲。”
“就是我梦里有反应,现在知道原因了。”
蒋莞的坦诚让贺闻朝那仿佛浮了层薄冰的黑瞳微微缓解,情意克制不住的流淌出来。
下一
秒,他为了遮掩这种不受控,倾身过去又吻住她的唇角。
被自己前不久亲的有些肿的两瓣粉唇。
只因为在贺闻朝清醒时,听到她睡梦中的呓语隐约在说‘喜欢’两个字。
蒋莞梦中也要说喜欢的人是谁?
他很好奇,却害怕知道。
甚至于不想听,才重重吻她。
贺闻朝有些急躁,修长的大手伸进去,微凉触碰到温热皮肉时,他明显感觉到蒋莞身体一颤。
“不,不行……”她别头躲开这深入的吻,把他揉搓的手从领口拔出来,脸颊红红的低声道:“我生理期。”
这句话无疑是给逐渐炽热的氛围泼了一盆冷水。
贺闻朝顿了下直起身子,淡淡看着她:“那你过来干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蒋莞愣住,惊讶不加掩饰:“我来……我们只能干那种事儿l么?”
“炮友。”贺闻朝轻嗤:“不干这事儿l干什么?”
蒋莞瞳孔微缩,一向惯于掩藏情绪的脸上都隐隐出现裂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让她几l乎喘不上来气,大概是被气的。
不过她到底不是九年前那个冲动的小姑娘了,蒋莞现在遇事第一反应不会指着对方鼻子大吵大闹,而是认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