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若是怕,便带着莫问回淮安吧。”
梅知彰急急摇头:“余志,我没那个意思,再说了我怎么能抛下你走,你我斗那么多年是真,情谊也是真,我只是担心你,昭宁公主再受宠也只是个公主,女人家哪儿插手得了朝中事,你切得三思。”
余志笑笑:“三思三思,今日我被人那样对待,你还叫我如何三思,还叫我如何有脸回去,知彰,这事儿若不成,你便告诉家里我病死路上了,回不去了。”
“话说回来,便是躲又能躲到哪儿去,若真叫那些小人做了官,头一个便要拿咱们这些读书开刀,且叫他们压得咱们家破人亡,那时再死才真真是轻如鸿毛了。”
“知彰,我必是要去的。”
梅知彰又落了泪,可这次不再是恐惧和迷茫,他是没主见了些,可并不是是非曲直不分之人,他若抛下余志灰溜溜的回去,也不能抬头做了读书人了。
“好,明日我跟着你一道!”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天亮,二人出行还带着书童和小厮,倒不必担心莫问没人照顾,也顾不上慢条斯理的用了早膳,二人噎了几口饼子,灌了几口茶水便候在了贺家兄弟三人的门前,等人一道出发。
一行人都不是拖沓的人,很快就到了公主府门前,因着昨儿已然递了帖子,这会子便有一奴才候在门前等待,引着几人去了花厅。
眼下已然有了几分春暖花开的意思,脱去夹袄也不觉得太冷,可花厅中却点了四个炉子,一进去便热风扑面,引得几人隐隐发汗。
那奴才忙给几位上了微微凉的茶,解释道:“几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公主刚生了一双孩儿还未足月,不好见风,额驸原想着代公主前来,可听闻是关于科举之事,便不好怠慢,公主一会儿亲自前来,还叫来了雍亲王。”
“若几位公子所言属实,必立刻上报给万岁爷,绝不姑息。”
贺仪再余志面前说得笃定,可舞弊之事必然涉及甚广,他自然也不敢保证昭宁公主一定会管了此事,来的一路都心中忐忑,昨儿夜里也几乎未眠,而今听着奴才的一句话可算是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他心中不免泛起浓重的感激,若非昭宁公主特意关切,这奴才怎也不会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
且雍亲王也来,有这位刚正不阿的在,这事儿多半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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