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将掉在少年脸侧的长发用小指打个圈后撂至背后,这一动作让楚秋不禁回忆起在那次李安度等在床边,看着他睡觉的事。
谢景拍拍少年的背,似轻抚似宽慰:“没事,别哭。”
“够了。”
楚秋忍下羞辱,对着谢景道。
“什么?”男人装傻充愣似地问。
“呜呜呜……”楚秋声音因为不知所措而支吾。
少年哭得厉害,谢景的指节停下,搂紧了人,嗓音淡淡:“我觉得不够。”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楚秋咬咬唇,心底防线一点点溃败:“那要怎样?”
谢景唇角轻勾,让少年的手臂攀在肩头,“起。”
楚秋依声照做。
谢景僵住片刻,然后沉声命令:“落。”
谢景惜字如金,教过几次后便不再言语。
……
“我…要摔了。”
楚秋进来时,有观察过这间雕像的屋子,上面瓦片有几张没有,才下过雨,雕像浸过雨水后又凉又滑。
少年的皮肉细腻,坐在掀开喜服的雕像上眼看就要滑去地上摔个狗啃泥。
……
好不容易得了空档,楚秋隔开谢景的脸,不忘问出心中疑虑。
“我被楚元生和李安度的兵马追杀,九死一生落到芦苇村,醒来时全身衣裳都湿透了。”
谢景听了,顺着他道:“是该好好养养,等过两日。”
对方态度缓和,楚秋就开始变本加厉地使小性子。
“还有你,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
既然谢景能在白天出现,那自己被蒋右杀死的时候,他应该是能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