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情况,比乔念所想的要严重许多。
眼见着如此之多的将士因为腹泻的情况而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乔念便立刻写下了药方,命人抓药熬药,给将士们解毒,随后便又抓着军医赶到了三哥的床前。
此时,三哥早已虚脱。
连日来的腹泻让他全身都已经没了任何气力。
便是见到乔念,也说不上一句话来,甚至连心里的惊讶都无法用表情表现出来。
就听着乔念冲着军医道,“军中将士们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而是都中了毒,眼下要紧的是先缓解将士们腹泻的症状,你看好我施针的穴位跟力度。”
说罢,便开始在三哥的身上施起针来。
一次施针,需得花费半个时辰。
军医一边看着,一边拿着簿子在一旁记着,只等着乔念施完针,亲眼见着三哥的脸色比半个时辰前好转了许多,他才忍不住惊呼。
“没想到效果这般厉害,我这就去给将士们施针!”军医说着就要往外走。
却是被乔念给拦住了,“中毒之人太多,轻症的一会儿喝了药就会好转,暂时不必理会,太过严重的,便是已经肠穿肚烂,口中散发恶臭的,已是药石罔顾,也不必医治,就找与三哥情况差不多的先治。”
“好!我这就去!”
军中的军医大大小小的足有十人,当即倾巢而出。
乔念看了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的三哥,这才道,“三哥一会儿也喝碗药,放心,不会有事的。”
闻言,三哥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想,乔念俯身而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这才又冲着三哥一笑,“我还得去看看七哥,您先好好休息。”
说罢,便是转身出了营帐去。
看着乔念到背影,三哥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暖意。
是当年,楚知熠不顾生死将他从敌军围剿中救出来时才有过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