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凛瞥了眼翟钰,提起一口气淡淡道:
“你不用这样,是我活该,是我利用了你……”
“这次算是我补偿你的吧,这下子我们就互不亏欠了。”
翟钰呼吸一滞。
夏之凛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脏。
可偏偏他再也无法反驳了。
他宁愿夏之凛生气骂他,也不要这么冰冷。
翟钰心被揪着疼得不行,可还要努力保持着镇静,也无法继续祈求夏之凛什么。
他没说话,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一旁。
翟钰对夏之凛说的话不置可否。
也再不敢试探夏之凛。
夏之凛让翟钰帮他把手机拿过来。
他亲自打电话给钱医生,告知自己发烧生病的事情。
又询问了一些用药上的注意事项。
翟钰在旁边听着他和钱医生冷静地通话,什么也没说。
夏之凛坐起身之后,左手裹着的一圈绷带变得刺眼。
翟钰看到那个伤口又心虚又心疼。
当时他没注意到夏之凛会咬得那么重,等手臂的血汇成一道血流,一滴一滴落下来的时候,他才吓得慌忙停住动作。
夏之凛甚至晕过去时还不松口。
看得人心疼。
牙齿已经嵌入得很深,伤口血肉模糊……
夏之凛条理清晰地和钱医生交代自己的病情,翟钰没心思听,满心郁结不能发泄。
满脑子都是夏之凛冷漠淡然的脸,以及他对着电话说的"希望手术按原定计划进行"。
翟钰心冷了:
夏之凛这是一刻也等不急了。
一刻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