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大人,我已经知错能改,把积案都给处理完了。”
“将来,以后,也不敢如此了,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这刁民不会说话,这个御史也是真特娘的烦人。
不就是一些多事刁民么,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那么上心做什么?
“你胡说。”他话音刚落,刘大有就立刻怼了上来:“我前儿,还听说知县老夫人找刘成才的娘打马吊呢。”
他擦了擦眼泪,不顾知县和旁边刘成才如刀的眼神,鼓起勇气,把心中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御史大人,您不知道,咱们县的百姓日子有多么难过,朝廷不让打渔,让咱们种地。”
“可我们依旧要交渔税,每年辛苦种的地一半以上都交了税,家里的老婆孩子饿得不行。”
“偏偏知县大人不满足,还要不停地加税不停地加税,想尽法子从我们兜里头要钱。”
“不仅如此,知县大人还不检点,我们县里谁家姑娘生的好看,洞房花烛夜他是一定要……一定要……唉……”
话说到这里,刘大有哭得更伤心,显然他媳妇也……
“要什么?”
徐老三这会儿还没有成亲呢,他甚至还傻乎乎地继续追问。
“他……他……强行帮新郎官,洞房花烛啊。”
“嘶~”
从京城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县衙原本的衙役却不惊讶,显然他们都是知情人士。
“砰!”
“冤枉啊,御史大人,下官不曾,下官不曾啊。”
王安福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顾晨一阵火气:“咱俩是平级,你跪我做什么?”
“没出息的玩意儿,膝盖这么软,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你的风骨呢?”
明朝上下级之间,民和官之间,都没必要跪下说话的。
只有判决的时候,需要跪,因为他们看来判决是大事。
其余的时候,审问的时候都是站着,如果你有功名在身的话,人家还会给你赐把椅子。